他心中倾向于尽快离开,可是现在离开,就代表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白费。
万一在他离开后,瘟疫又治好了呢?
可要是不离开,万一他真被传染……
盛芫皓面色变幻。
“三殿下,为了朝堂安稳,还请您尽快回京!”董云海忽地跪下。
崔叶两位尚书也跟着劝。
“……也只能如此了。”盛芫皓最终似不得已的松口。
*
京城。
国公府这些日又重新抬起了头。
数日前,三殿下亲自写信告知临州境况,信中提及,是盛央为临州百姓解了瘟疫之苦!
陛下当朝夸赞盛央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,赞她救民有功,话里话外,是等她回来便要嘉奖的意思。
祁国公真是没想到。
原以为盛央去临州只是凑数送死,谁承想,她居然有能耐解了临州瘟疫!
如今,京城有不少临州官宦开始对国公府释放善意,他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。
盛知婉不会做人,不知道趁机拉拢,他可不一样。
甚至还有戏班,将祁书羡和盛央共赴临州、在三皇子带领下,救治瘟疫的故事编排成戏文……
祁国公听后,觉得极合心意。
特意邀请朝中许多官员明日去同春楼品茶赏戏……
同春楼虽比不得聚贤茶楼,但价格也不算低。
祁国公一咬牙,直接定了十来桌,将整个三楼全部包下,送去的帖子更是涵盖了朝中大半的官员。
甚至,连一些京城中知名的文人墨客都受到了邀请。
总之,无论如何,务必确保明日大家都能喝好听好!
再之后,借助这些文人墨客和官宦力量,将这出戏扩散出去。
到时候,国公府的名声便不仅仅是京城,全晟国百姓都要知道国公府世子和世子夫人的作为!也正好洗刷了从前的晦气!
祁国公想的很好,所以在面对管家报上来的席面金额时,虽然肉痛,还是咬牙批了下来。
“不就是一些银子?有书羡媳妇在,这点钱算什么?”
“国公爷说的是,”管家躬身,“只是……世子夫人之前放在账上的银子已经不多了,若是这笔账再支出去,世子夫人不早些回来,府里下个月的月银还有夫人那边的买药银子……”
祁国公蹙眉打断,他最不耐听这些俗气之事:“她不回来,她那些铺子就不赚银子了?到时候你直接去找铺子掌柜支银子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管家得了准,躬身下去。
翌日,同春楼。
眼见着一批又一批邀请的客人都来了,祁国公面上简直如沐春风。
如今盛央解了临州瘟疫,立了大功,书羡也出了不少力,陛下话里话外都是对二人赞赏。只待二人归来,封赏嘉奖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,也怪不得这些人如此给面子。
想到这,祁国公腰板忍不住挺直一些。
方鸿志带着妻儿也来了。
三人穿的朴素,连今日来赴宴的其他小官都比不上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哪来的平头百姓。
“听闻今日筵席,国公爷砸了上千两银子进去,不愧是随手便能给临州捐出几百两药材的国公府。”方鸿志一拱手。
祁国公面上的笑当即僵了一下。
上千两办场筵席,几百两捐赠药材,话虽是好话,但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阴阳怪气呢?
祁国公皮笑肉不笑地请他去里头坐,方鸿志跟看不出来一样,颔首,带着妻儿进去了。
祁国公冷哼一声。
宾客到齐,有些没亲自来的,也都让家中小辈来应景,很快,一阵开场锣鼓响后,定场引子先出,介绍了某处洪灾后突发瘟疫的背景。
虽用的不是临州地名,但众人一听,便知说的是什么。
再之后便是唱念做打,一场戏酣畅淋漓一个多时辰。
生旦角之间的误会磨难、乱世瘟疫下的相互扶持,不知不觉竟真让众人沉浸其中。
直到最后,看到台上的青衣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寻到解决瘟疫的办法,不仅解救百姓,还救了为百姓同样被染上瘟疫的武生。
二人终得团聚,楼内众人也纷纷站了起来。
“真真是一出好戏啊!”
“瘟疫无情人有情……”
“世子夫人为治好瘟疫,废寝忘食,不眠不休,临州的百姓都欠她一份恩情!”
众人有感性的已在抹泪。
方鸿志却蹙着眉,端坐在那:“不对啊,这戏中的人怎么能是世子与世子夫人呢?”
众人一愣。
祁国公不悦看去:“这戏,本就是同春戏园感念书羡盛央二人解了临州瘟疫,特意写的。”
“既是特意写的,其中的主角自然是他们。”有人接话。
“那就不对了,里头好几处错误,”方鸿志记得很清:“第一,戏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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