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道的审核卡得太严,沈瑾清被禁言禁得一脑门子火,反过来问无邪,
“你把陈皮阿四的尸体带出来了?”
无邪点头,他让人把陈皮阿四的尸体送到了广西,现在那边的盘口应该已经开始大乱了,他正好趁机收拢那边的势力。
沈瑾清的眼神瞬间变得敬畏了起来,上辈子把人家鼻子砸烂,这辈子夺人家盘口,陈皮阿四的报应就是无邪吧?
“大环境不好,我这是给那些伙计一个再就业的机会。”
无邪瞥了沈瑾清一眼,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一下。
“这年头大环境就不好了?”
沈瑾清眨了眨眼,有些不太相信。
“大环境好不好跟我们也没关系,咱们这行属于偏门,旱涝保收,就是哪天老美经济崩盘了,也不耽误我们上市挣钱。”
胖子吸溜了一口茶,丝毫不慌。
“胖哥,咱们这行好像上不了市吧?”
“那更好,还不用交税。”
“吴山居居然连税都不交吗?”
“反正赃款那部分不交。”
“……”
无邪眼见着这俩把话题扯偏,默默端着茶往房间走去。
碗还放在厨房没洗呢,他先溜再说。
直到沈瑾清惊觉身边少了一人时,不动声色地左右看了一眼,没有说话,打了个哈欠,端起自己的搪瓷缸,
“还有点困,我先上去睡了。”
说罢,直接闪身上楼。
胖子看着沈瑾清的背影,皱了皱眉,
“不是刚醒嘛,难道是身体出问题了?小哥你说她……小哥?”
胖子回头一看,后方空空荡荡,只剩他一人。
胖子:……
三个粘上毛比猴都精的懒蛋……
“人呢?怎么就你一个?”
王蒙从外面回来,见下面就胖子一个人,顺口问了一句。
胖子顿时眼睛一亮,笑脸相迎,
“晚上吃了吗蒙蒙?”
王蒙感到一阵恶寒,赶忙后退一步,
“没吃,怎么了?”
“厨房里给你留了饭菜,你热一热。”
王蒙正疑心胖子怎么会那么好心,就听到他的后半句话,
“然后顺手把碗给洗了。”
王蒙:……
他就知道,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!
……
回来后没多久就到了小年,吴山居内只有无邪和王蒙过南方小年,其他三个过的都是北方小年。
所以最终北方小年以微弱的优势获胜。
本来是因为担心沈瑾清和张启灵而暂时留在吴山居,但这会儿临近春节,胖子索性不回北京了,直接留在这儿跟他们一起过年。
五人在吴山居内为新年做准备,作为吴山居的门脸,春联是重中之重。
由谁来写,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。
由于个人极强的才华以及极高的艺术修养,沈瑾清在此次对决中荣获冠军,为此,她还特意去边上西泠印社定制了一枚印章。
“一个星期内刻好,上门拿货,到时候正好赶得上春节。”
沈瑾清安排地很完美,胖子表示很满意。
作为手握年夜饭大勺的主厨,就是他在比赛中第一个把无邪给淘汰的。
原因很简单——
“大过年的,你那字贴门上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,淘汰!”
无邪心觉有理,但嘴上不肯吃亏,顺手来了个祸水东引,
“你行你上啊,再说了,还有小哥呢。”
张启灵闻言放下笔,抬头望向两人。
一旁的沈瑾清谦虚地将手向下一压,
“险胜险胜,比赛第二,友谊第一,个别同志不要妄图挑起对立,我相信裁判同志的裁决。”
胖子满意点头,反手给无邪发了张红牌,直接罚下。
丫还敢质疑裁判?胆儿忒大!
无邪:……
不能得罪大厨,他先让胖子嚣张一阵……
腊月底,沈瑾清去西泠印社取印章时,无邪他们四个全都去市场买年货去了,开着那辆小金杯去的,所以她回来时吴山居内空无一人。
把印章收好,沈瑾清躺在院中的藤椅上,忙里偷闲,望着天,开始梳理起青铜门内的事。
对于这方世界的天道,她的信任度不高,那家伙说的话至多可以相信一半,至于是哪一半,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思索。
天道说他能重塑因果线,沈瑾清不怎么信,如果他有这样的能力,即便腾不开手,也不该毫无动作,任由因果走向尽头。
即使自己的天授不是他干的,而是另一方天道所为,他也绝对不无辜。
刚穿过来时,沈瑾清就被下了心理暗示,引导她,让她认定必须改变原剧情才能回家,但自从苏醒少部分记忆后,这个心理暗示就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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