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他一径追赶过来,“你知道要往哪里走吗?”
“在哪里?你告诉我就好。”
杨厦见她有些慌张,握紧她的手心,“是葛娇又说了什么?我就知道会是这样,不然我带你去别处吧。”
燕归晚叹口气,“以后再说吧。想必杨峰刚刚骂过你了?”
杨厦不屑一顾,道:“是我惹的他,我认。”
“他是该恨我。”
“那是战场上的事,算不到你头上。”
他带着她走进长河洲,陌生的房舍,陌生的环境,在她眼里却没什么稀奇。她不顾身后的杨厦,重重地栽倒在床榻上,冷漠道:“我想休息。”
杨厦默然半晌,终是退了出去。之后的三日里,没有进来打扰过她一次。将那个机灵的小幺童奇奇,拨过来替他照顾她。
这三日里,杨厦做了几件事。把手头积压的公务处理一番,同他的谋臣将领们会晤了几次,又去了留夏关、留夏城等边塞上的城池里转了转。而后才腾出手来,重新定了几项府院中的规矩。
第一,被圈禁的吴寒依,不准再被院中人提起;第二,无论在杨峰口中听到什么辱骂燕归晚的话,都不许在她面前嚼舌根;第三,谁都不许谈论关于燕归晚之前的事。
杨厦坐在东禾的房里,同两个儿子嬉戏玩闹。东禾站在远处,不敢靠他太近。
“大伯……今日叫我过去训话。”东禾嚅嗫地说道。
杨厦瞬间笑意全无,“怎么?要你好好调教燕归晚?”
东禾略略地点头,“侯爷,东禾不会,亦不愿那么做。”
“我知道,大哥说什么你就听着,已然是个病人,看他把大嫂折磨的。”杨厦起身望向长河洲的方向,“你歇着吧,我去那边瞧瞧。”
东禾知道他要去哪里,这些年,她已习惯。寒心多了,便木了。
经过几日的歇息,燕归晚气色恢复不少。这日晚饭传的早些,她便留着奇奇在屋内说话。奇奇是个总角小幺,人小鬼大,不知讲了什么笑话,逗得燕归晚咯咯发笑。
杨厦推门进来时,一大一小两个人,正笑得不亦乐乎。见侯爷过来了,奇奇忙得起身站好,燕归晚顿了顿,也跟着起了身。
“侯爷。”奇奇从地上拿起食盒,撒腿就要往外跑。
燕归晚一把将他拽住,“哎,你走什么?我还没听够笑话呢!”
奇奇挣脱开她,求饶似的道:“好娘子,明儿奇奇再给您讲,我先撤啦!”
奇奇一骨碌跑走,长河洲里顿时安静下来。杨厦回身将房门闩好,再度转过身时,燕归晚已躲远了。
“这几日休息的可好?”杨厦随口问道,边说边解开手腕上的护臂,叮叮当当的甩在案几上。
“还行。”
她望向窗外,可外面早是一团漆黑,唯一的亮光就在她的手中。她胡乱地挑着烛台里的灯芯,有些事情,是逃不掉的。
杨厦一步步向她走近,她感知到他的气息,不知脑子抽什么风,脱口而出:“你儿子都那么大了,你得有三十多岁了吧?”
杨厦微微一怔,解释道:“我十七岁时就有儿子了。我看起来很老?”
“啊——那你?”
“我年长你六岁。”
她廿一,他廿七。
他已走到她的身后,刚想出手板过她的肩膀,她却瞬间溜走。她装模作样道:“屋子里有点热啊,我去开窗子。”
杨厦长臂一横,拦住她的去路,勾起嘴角,“你是怕了么?”
燕归晚“嗤”了一声,故作老练道:“应该是你怕了才对,没见过哪个郎卿像你这么……主动!”
“那你躲着我干什么?”见落在她肌肤上的桃红,从额头到耳垂,再到颈窝,无一幸免。
可她仍嘴硬道:“我、没、有!”
他侧头低下,眼神寻觅着她的目光。一种神秘且未知的力量在作祟,它一耸一耸地向外迸发,在周遭里潋滟开来,冲着她层层裹上去。在夏日里,更加焦灼,更加火热。未曾怎样,已然涔涔汗下。
他厚实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,并不温柔,甚至有点用力。他要她看着自己,他不要她闪躲。他强势袭来,逼得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,直到无路可退,背脊差点撞到墙壁上,幸而他及时伸出另一只手,撑到她的背后。
怎么会是这个样子?燕归晚的脑子混乱至极,她以为杨厦就是柳宜风、柳扶风、乃至韩明子。她不过是和一个妾郎行遍周公之礼,仅此而已。他们臣服于她,侍奉于她,谄媚讨好于她,而她才是掌握主导之人。
可这个人却不一样,他的方式不一样。而且,她又想到徐墨卿,这一回,是完完全全地羞愧之感。终究是她负了他,她没有对他从一而终。
紧接着杨厦的唇贴了过来,细微的胡茬蹭着她的下颚,唇瓣停在她的耳边,轻咬下去。
一个寒颤劈下来,她想要逃,她不是他的对手 。
“你停下!”她奋力推出一掌,杨厦向后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